【FSN】遗物(士凛)

@

*脑洞的介于fate线和UBW线之间的生前弓线

*所以大概也能算弓凛?……

*因为题目是这样的所以角色死亡注意= =

*因为介于fate/UBW之间,所有听上去像是告白的话都没有往爱情方面考虑

*然后最后是家人的感觉,虽然和家人还是有点不一样


0


“那个宝石项链,你也有一个相同的。”

耳边响起的是导师——埃尔梅罗伊二世平静的声音。

她明明比谁都清楚这一点。


男人没有什么身外之物,送来的遗物,就只有这条本该独一无二的红色宝石项链。

而另一条一模一样的,现在还被她伸入口袋的右手紧紧握着。


“特地提醒我一下,你还真是坏心眼呢。”她眯着眼睛淡淡地说道,“就算是后来断绝了关系,好歹也当过几年我的弟子。有这种东西也不奇怪。”

“也是啊。Azoth剑都还给你了,却留着这个,看起来里面也没存着什么魔力的——纪念品?”

他追问的语调,如同在刁难自己的弟子。

“随便你怎么说,不过我没有时间,也懒得纠正你那些无聊的联想——而且这次,我要先回去了。”

她抓起桌上的项链,把它塞进装着之前那条的口袋里,然后想起了什么,回过头,说道:“因为没时间了,所以你替我给露维亚道个谢吧。没有她的帮忙可能也拿不回这东西。”

“……不再,多留几天吗?好不容易来一趟,自己跟她说就好了。”

语气中却没有半分挽留之意。

“不用了,我的……对,我的家人,他们还在等我回去。”

她回头向他道别的神色中,有身为她的导师的他,难得一见的温柔。


1


“过分!太过分了!”远坂凛一下飞机就不得不接受藤村大河眼泪汪汪的狂轰滥炸,“那个不孝的弟弟,有什么工作能连那么一点回家的时间都抽不出来啊!远坂同学,你也多少管管他啊!”

“卫宫君去年不是还回来过一趟吗?再说了,我都说过很多遍了吧,”她掸了掸自己的外套,“我和他并不是老师想象的那种关系。”

大河的声音低了下来:“不,也不是说那是远坂同学的责任啦。只是……总觉得,有些事他可能跟远坂同学才会说吧,那个,你们好像一直在一个我不知道的世界里一样。”

她叹着气感叹连藤村老师也展现出了不得不称为“女人的直觉”这项能力,抑或说,这种事,其实早已瞒不住对方了。

从刚才开始一直默默站在大河身后的樱和她偷偷对上了视线,两人心照不宣地对对方苦笑了一下。

“也对呢,所以,‘什么时候能回家’这种事,并不在我们两个交谈的范围之内啊。”

“唔——说的也是。”

看着撅着嘴嘟哝的大河,凛宽慰地笑了一下:“虽然是这样,不过对那家伙有什么怨言可以给我说,如果——”她眨了眨眼,“有机会碰到他我会代为传达的。啊,樱也是,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
好像是从她的话语中听出了什么,樱垂着眼轻声说道:“能偶尔回来一趟,别让藤村老师天天念叨就好了,不过比起这些,还是保重自己最重要——虽然这么跟他说可能没什么用吧,藤村老师有什么想说的吗?”

“才……才没有什么要说的呢!”大河想了想,突然赌气似的抱起了肩。

“为什么突然开始闹别扭了啊。”

“因为还是觉得士郎很过分嘛!这样,远坂同学,下次见到他的时候,帮我揍他一拳吧。”

“……不,这个我就做不到了。”


2


冬木市。

凛坐在车上看着窗外的风景。倒映在未远川中的灯火摇摇颤颤地在她的眼前飞速流过。

“樱,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?”

她突然问道。

身边的人愣了愣,回答说:“大概有半年了吧,为什么你——也是,这半年你也不怎么回来,不知道也很正常啊。”

“嗯,是啊。因为有很多事要忙,不知不觉就变得很少回来了。”她声音里带着些许歉意。

“这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吗?作为冬木市的管理者,做那些事也是为了保护这里的安宁吧——不过,这次你回来的真快啊。算上往返的时间,在那边不是一天都没呆够吗?”

“因为这次不是去办事的。只是去取个东西而已。而且我……”

凛的声音渐渐变小。不像是因为话语中有犹豫,而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的心不在焉。

“而且?”

“啊,大概是觉得有点累了,想家了吧。”她顿了顿,爽快地概括出了自己的心情。

“什么嘛。看来没什么需要担心的啊。”樱也笑着,爽快地答应着。面对姐姐有些疑惑的目光,她解释道,“从见面开始……你好像就没有以往的那种霸气。不过听了刚才的话就觉得,远坂凛,果然是不会有问题的。”

凛怔了怔,有些别扭地说道:“虽然我确实没什么应该让樱担心的事,不过为什么突然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人啊。”

樱的脸也不由的带上了点红晕。她像是认真地在意着路况一样直直地注视着前方,有些害羞地说:“刚才那是——为了表现我是很认真地在说那些话的。”

“嗯,我知道我知道。”她温柔地笑着,“能回到冬木市,见到樱你们,我就已经没关系了。”

路灯洒在两个人的脸上,樱看到了那个一如往昔,耀眼、而且令人安心的笑容。

她回到故乡,见到家人之后的幸福,让她同样感到开心,也有一种无法与之匹敌的挫败感。

“……在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吗?”

“唔……”凛眼神一动,“不想对樱撒谎,所以让我保持沉默吧。”

“是跟那个人有关的事吧。”波澜不惊地,她突然问道。

“……你一定要这么问的话,我的回答也只能和刚才一样。”

没有丝毫意外,她用依旧平静的语调说:“也对啊。如果那个人出事了,是不会愿意让别人承担的,大概就算是告知他的家人一声,面对他们的痛苦这种事,也不会交给别人去做吧。”

说罢,她却像是感受到痛苦一样,紧紧地咬住了唇。

“那家伙……确实是这样呢。话说,”她扭过头,“樱跟他早就像是家人一样了,事到如今没必要用那种陌生的叫法吧?”

樱却没有回答她,接着说:“之前跟藤村老师说的那些,是用来安慰她的吧?”

“……我啊,说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的。虽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说,确实只能算是安慰吧。”

对上姐姐依然如故的笑容,樱皱着眉别开了脸。

“樱——还在因为之前那件……嗯,还在为卫宫君的事情生我的气吗?”

“没那回事。”樱闷闷地回答。

“抱歉。”

“诶?”对方发出了惊讶的声音,“刚刚是在对我道歉吗?”

“对。明明是樱的家人,当初就算把他打昏也应该拖着他回来的。怎么说,现在我……是真的在反省吧。”

她苦笑着,回忆着当初放走自己的弟子时的情景。

“我才没有因为这种事生气。因为远坂——姐姐你,根本做不到这些吧。”

“嗯,所以才为做不到在反省啊。”

“这才不像你会做的事。”

“不像我啊……”她重复着妹妹的话,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,“你也好,卫宫君也好,总觉得在你们心中我的形象是个相当独断专横,从不认错的暴君啊。我好歹也会为了做错的事反省呀,不然不就只能停滞不前,无法进步了吗?”

“会反省只是因为那是做错的事,不是做不到的事吧。”红灯亮起,车停在路口。樱侧过脸,静静地看着对面的人。


像是不想输给樱一样,凛没有避开樱的视线。

她坚毅的眼神中第一次出现了一种令樱感到陌生的东西。

一直以来坚持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。这个信条,就算被某个人撼动过,也没有改变过。

明明早就知道了,不管多么强大的人,都有力不能及的事。

明明早就决定了,不为这些事踌躇,也从来没有为此伤感过。

然而此时她露出的表情,却像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不甘心的小孩子一样。


3


——成长了不少嘛,魔术也进步很大,这样的话,离理想就更近了一步吧。

——看上去……像是这样吗?但还是,远远不够啊。

——那是因为,从一开始你想要的就只是不可能得到的东西。

——那种事,从一开始也早就清楚了。

——我知道,尽管如此,却一直在为自己的无力和弱小而痛苦、悔恨吗?

——这不也是,理所当然的吗?

——嗯,对。这样也好,这样就好。就算充满了艰难,就算一直痛苦着,还在继续前进,可是——


就算是为了理想,就算是痛恨自己的无力,也不要祈求不应属于人类的奇迹,不管要付出什么,那个代价一定会令你承受不起。


下起了血雨。铁腥味渗入鼻腔,粘稠的液体渗入脚下皲裂的大地。她抬起头,仿佛就在眼前却模糊到看不清的人影晃动着。

雨浸透他原本分不清颜色的衣服直至鲜红,原本赤铜色的发却像是被洗净一样变成了无暇的白。

根本没有留意到身后的什么,他走进雨幕的深处,之后汹涌而来的血水的冲击让她从梦中醒来。


或许是早就应该察觉到的。那家伙和他的相似之处,他和那家伙的相似之处。

——不过,Archer的样子,其实也已经记不清了。也是理所当然的吧,本来就是多年以前连一个月都不到的相处。那家伙,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Saber的样子。

想到这里,她才意识到那家伙已经不在了,所以这个问题也不会得到答案了。

虽说就算有机会也问不出口吧。那个时候在他,他们身边目睹过他们的遗憾与执念,她从那以后很少跟他主动提及Saber的事。

突然问他这种事,感觉就像是在欺负他一样。

而且,正因为想起了他们,才在此刻明白了一切。

不算很久之前,在时钟塔有个隐约的传闻,说在什么地方发生了奇迹,原本不能得救的人被拯救了。虽然只是根本无法被确认的消息,但不知何时开始,对这种事就格外敏感的她却一直在意着。

“大概就是……这么回事吧。”她揉着刚从睡梦中醒来的眼睛,看着床头柜上两个一模一样的红宝石项链。


搞不好也是自己的记忆出错了,但当初救他的时候,印象中落下的项链里中还残留着些许魔力。

“最后那点是被用掉了么?如果能帮上忙倒也好……”她拨着项链的链子,喃喃自语道。


简单来说,就是太弱小了。

不管是他,还是人类本身。不以自己死后的永恒为代价就无法换得那样的奇迹。

回忆起他不再是她的弟子后,一次偶然的相遇。那个时候由衷地为他的成长感到高兴,大概也,因为隐隐约约的预感向他警告过什么。

他是怎么回答的都快记不清了。只是突然想起来,她用埃尔梅罗伊二世从某个贵族那里得到的高级红茶款待他的时候,他明明很高兴,却还要嘴欠地说有她这样的弟子,二世不知道是觉得幸运还是不幸。

“这应该是我的台词啊卫宫君,”她咬了咬牙从床上坐起来,今天的行程已定,接下来还有需要去做的事,“有你这样的弟子,对我来说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,不过,有一件事倒是清楚的很——一直以来,和你有关的事都让我头疼的不行。”


4


柳洞寺的山门一如往常向来者敞开着。但因为是对自己来说不太熟悉的地方,她还是有一种踏入了不属于她的领域的感觉。

虽然自己并不是会在意这些的人。

她快步走了进去,绕过寺院,寻找着后山墓地的路。

晚秋时节树林的颜色映衬着的阳光,就算是在正午,也像是夕阳一样。

品味着这幅景象,她不经意地一抬眼,却意外地发现一个认识的人站在自己眼前。

“远坂——是你啊。”刚从后山上下来的柳洞一成看到了她,问候的声音似乎和多年前一样,带着一种固执的敌意,却多了一丝遇到多年未见的故人的怀念。

“是一成啊。我都忘了,你一直在这里啊,继承了柳洞寺吧?”

“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,远坂,”一成推着眼镜不满地答道,“倒是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。这后山的墓地里……应该没有什么你可以去祭拜的人吧。”

说到最后,男人的语气似乎有一些迟疑。

从初中时代开始就和他争斗不止的女狐狸自然不会放过这份迟疑,干脆利落地向他摊牌:“不,正如你所想。我是来看望卫宫家的人——卫宫切嗣……不过因为是第一次来也不知道在哪里。帮我带个路吧。”


“完事了的话就快点离开这里吧,”站在墓前,好像是为了给屈服于她的自己找回点面子,一成强硬地说道,“而且你,来看望逝者却什么东西都没带吗?”

“不用的吧。我都说了只是来看一看,又不是替卫宫君来祭拜父亲的。”

“那不是当然的吗?卫宫怎么可能把这种事拜托给你这种人。”

“哎呀,柳洞君还是完全没变呢。不过这回,因为你说的也没什么不对就算了。”那个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“和善的眼神”让一成时隔多年打了个寒战。

他瞪了一会儿凛,然后叹了口气,眼睛扫过身旁的墓碑说道:“卫宫他……有消息了吗?”

“什么啊,”她低声说道,“都以为只有我才知道他的情况,这不是让人不得不有一种责任感吗。”

“嗯?你说了什么吗?远坂?”

“没什么,大概只是在发牢骚罢了。”她淡淡地回道。

“不,你不要误会。没有别的意思,只是卫宫他从来都没有来这里看过父亲,所以现在我只是纯粹对你为什么来这里有点好奇罢了。”

“从来都……没来过?”

她怔忡地问。

就算是没有详细的问过,她也不可能不清楚,卫宫切嗣在他心中的位置。

他却,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吗?

确认了她果然不知道这一点,一成继续说道:“当初我也吃了一惊。说起来就连卫宫父亲的墓在这里,也是从藤村老师那里知道的。卫宫本人从来没有提过这些事啊。”

“这样啊……”凛静静地看着眼前的墓碑,“应该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吧,可惜我不知道呢。一成你一定也不知道吧。”

“确实是不知道,怎么了啊?”听出她语气中的异常,一成皱着眉问道。

“所以我们两个交流这种事完全没有意义。好了,我答应你完事了之后立刻就回去。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原因一定要旁观这种牵涉到他人隐私的事情,就请你先回去吧。”

“啧,果然还是个可恶的女人。”一成狠狠地回答,却如她所愿离开了。


5


去了时钟塔之后,身为远坂家的当主,也是为了伊莉雅,还为了自己的好奇心,她调查了不少卫宫切嗣的事情。有的是和士郎一起,有的是她自己私下调查的。协会能找到的资料,包括当初时臣参加圣杯战争时整理的调查报告,她都读过一遍了。

就算如此,不,大概正因为如此,她此刻也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面对这个男人。

唯一不知道的,就只有他生命中的最后几年,也就是她从来没有细问过的,卫宫士郎眼中的那个男人。

她看着墓碑上工整的‘卫宫家之墓’几个字,突然有些后悔没带束花来,只能这么站着。

“虽然也有远坂家当主这个身份,不过这次不是为了这些才来找你的,卫宫切嗣先生。”

“身为卫宫君……士郎的,嗯,说是朋友也好吧。我们认识很多年了,虽然我认识他应该是要更早一些。

“士郎的事还没来得及跟他其它的家人说,虽然之后会找合适的时间告诉他们,不过,还是想第一个告诉切嗣先生。

“其实这些和你无关,只是我自己的心情罢了。”

头顶是万里无云的晴空,秋风吹来,却有丝丝雨意。

“应该也有别的人和你说过了吧。那家伙从你死后一直坚持着那时的理想。大概也救过很多人吧,大概也,不得不面对自己无力去拯救的人的死亡。最后,虽然以我这个师父来说不能算是出色的魔术师,不过,一直为了他人努力的人生,也足以值得骄傲了。然后走到了尽头。结局……其实不听也罢。因为这些并不是结束。

“后来的他,虽然令人难以置信,我在很久以前就遇到过。怎么说……多少变得有点别扭了吧,好像是个可以嘲笑自己的天真的家伙了。但是我知道,我早就知道,他到死,到死后,也不会有什么改变。嘲笑着自己,却也可以在听到别人说那份理想的不切实际时,一笑置之。”

从往昔的回忆中睁开眼,她看到了自己手中握着的红色宝石项链。

眼前的墓碑沉默着,像是在屏住呼吸,听着她的一字一句。

“可以说是你的错吧,不过我也没有埋怨你的资格。如果说你很过分,我也不比你差多少。”

“因为这些事,明明,听起来就像是被你诅咒了一样——”

——但是,他却直到死亡,直至死后,不管身处怎样的地狱,不管经历过什么样的绝望,都被卫宫切嗣留给他的东西保护着。

“但是,我却想向你道谢。大概若不是你,他也不能一直坚持着自己。”

——就算那份坚持会让他继续痛苦着,最终连自己都会痛恨,可是我却从中感到了救赎。

“对,从最开始就应该谢谢你。谢谢你救了他。是诅咒也好,但是,用士郎的话来说不就是——有人得救了,这种事,一定不会有错。

“我啊,从来不会做自己力不能及的事,明知不行还要去做的人,用笨蛋来评价也不为过吧。但是我却很喜欢他的这些地方,从很久以前开始,就很喜欢。觉得,他不是那样就不行,他是那样的人,才是正确的。

“然后正因为如此,我就无法再做什么了。他还有家人,樱也一直关心着他的事,明明是自己的妹妹,我却没办法再帮她那把家伙带回来。

“身为他的家人,如果你为他的经历感到心痛的话,我也不得不向你道歉呢。不过我并不是在认错。我……觉得这样没有错。

“我确实也……很不甘心。被樱指出来的时候,我真的很生自己的气。但是最终发现,果然我还是——”

——我还是无法背叛,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。

“抱歉啊,明明只是想告诉你士郎的事,不知不觉却让你听我说了这么这些。

“一直以来为他操了不少心,每次想起都头痛不已,你是那家伙的父亲的话,这种程度也请认了吧。”

说着蛮横的话,她露出的却是,对自己的弟子、友人,近乎怜爱的表情。

“那么就……这样了。再呆下去会让一成不满了吧。”

她转过身,撩了撩自己的头发。

“再见了——虽然大概也不会再见了。卫宫切嗣先生。”


6


做了一个梦。

梦中的自己还身处高中时代。因为起的太早,迷迷糊糊地沿着习惯的路线来到学校,登上楼梯。

在转弯进入走廊的瞬间,仿佛对那里站着什么人已经有所察觉。

走廊的另一端,站着一个少年。

是听到有人的脚步声回头确认来者是谁呢?还是已经知道是她,刻意回头想要看她一眼呢?

有点生硬、有点紧张,把这些压下,少年淡淡地说:“远坂,来的真早啊。”

“卫宫同学才是。”她瞥向他手中的扳手,“来的这么早,是为了帮学生会做事吗?”

“对。”说完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“现在的我,也只能做这种事。”

她歪着头看着他,突然笑了出来:“嗯,现在的卫宫同学,原来还这么矮啊。”

“哈?”对方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,“远坂,大早上起来你就开始欺负人了吗?”

“不是不是。只是看到你这样,很怀念啊。”因为他的表情和自己预测的太像了,所以她笑得停不下来。捂着肚子,摇手解释着。

看着那个时候的他,她才突然意识到,高中毕业之后,他真的长高了不少。


“比起这个,卫宫同学,有几件事,想跟你说。”她收敛了笑意,直起了身。

“嗯。”感受到她的认真,他也认真地看向了她。

“姑且是……把你的事告诉你父亲了。虽然没法听到他的回答,不过,希望他能为自己的儿子感到骄傲吧。”

“……”

听到这些话,他却无法为自己感到骄傲,皱着眉,移开了视线。

无视了他的反应,她坚持说着:“樱和藤村老师,她们让我负责传话,就算不能回家,也一定要保重自己。藤村老师还让我揍你一拳,不过嘛,我是做不到了。”

“是么,她们还……不知道吗?”

“嗯,不过,以后有了合适的时机,我会告诉她们的。”

“樱……还有藤村老师,她们会哭的吧。”他用带着歉意的眼神重新看向她,“这些事,不应该让远坂去替我面对。”

她摇了摇头:“已经为你操过不少心了。这些事,交给我就行了。”

无法再说别的,他沉默了一会儿,然后说道:“远坂你……是个好人啊。”

“就算奉承我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哦。”

“嗯,不过我喜欢你这样的人。”

“——这个,早就听过了啊。”

“这和远坂听没听过没关系,我只是——说了自己想说的。”

然后,他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:“时间也已经不早了,我该走了。”

——还有很多事要去做,还想去帮助很多的人。

“远坂,那个……谢谢。想要道谢的事实在太多,抱歉,我却只能说,谢谢你。”

“道歉是不需要的,不过你的感谢我就收下了。”

少女看着走廊对面的人。

有心痛,有不舍,但是最终,她说:“加油啊,士郎。”

“嗯,我会的。”然后是最后一次的感谢,“谢谢你,远坂。”


7


卫宫邸。

虽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,但还她是第一次,走进他的房间,观察里面的景象。

因为房间的主人好久都不回来,这里根本没有人住过的气息。

不过是他的话,就算天天生活在这里,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吧。

她拉开站在墙角的柜子的抽屉。里面空空如也,只有拉开时,积攒的灰尘一下子随着惯性飘进了空中。

“这个,”她把红色宝石项链放进了抽屉,“我已经有一个了,所以还是让士郎拿着吧。虽然里面已经没有魔力了,也没有护身符的作用,只是……下一次的话,如果有机会——”

她轻抚着不知经历过什么,上面已经伤痕累累的红宝石。

“如果有机会的话,要好好地还给我哦。”


然后就再也不需要做什么了。

客厅里还有之前和她约好,一起在这里吃晚饭的樱和大河。

她关上抽屉,起身离开。

去享受久违了的,和家人共度的夜晚。


The end.


后记:

老早就想写这种了(你……),UBW#20 lancer死前,凛和他聊archer那里才让我抓住了那种感觉。

总之大概就是她也只是无法背叛自己,只能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情吧。

总觉得在那个时间点老虎应该已经结婚了,不过太麻烦了懒得写= =

感觉上应该是个积极向上的氛围,写完我却觉得心情不太好……唔(

 
评论(4)
热度(100)
  1.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 清语|Powered by LOFTER